各位同學，大多數同學和老師的結緣是透過氣功的學習，不知同學是否質疑老師的教學為何看似鬆散？為何看似尋常，沒有神奇的功效？甚至也許有同學質疑老師的教學無效！為師在此誠懇提出：氣功的學習只是運用人體本身的氣脈運行，打通有情眾生本有的本能，即「自療系統」；進一步打通和宇宙磁場的共振性，藉著共振現象安頓我們的身、心、靈，將一切作為在一種最自然的情形下轉化為修行的儀軌，藉著宇宙大化的護持，不斷修正我們累世累劫以來積累的惡業或惡習，將心性本來的純淨藉著修行的過程全然展現，期許終能與宇宙的原始結合，進入涅槃現象。因此，為師提出修行是「法於自然，悟於自身」的道理在此；氣功的學習，沒有快速法門，唯有靠勤練，唯有靠心識轉換，才有「打通」的機緣。所謂打通的機緣，必須有一個先決的認識：即認識生命的存在是不存在，也就是為師不斷強調的空性性存在，但在空性中有一個實存的目的，即是「修行」，也就是我們有肉身存在的唯一目的；因此，每一個實存的當下，都有我們世世代代活過、輪迴過程中積累的善業、惡業，善行與惡習，所以當同學們練氣功時，不能只看眼前的成效，覺得身體似乎沒有改善，甚至越練越差，覺得似乎沒有「神通」，覺得似乎失去神秘性，便停止學習，或覺得老師的教學有瑕疵，失去進一步精進的動力。「師父領進門，修行在個人」，每一位同學都是宇宙的唯一，都是諸佛菩薩努力護持的孩子，諸佛菩薩都不放棄我們，我們為什麼竟自己放棄自己呢？拜託同學更安心一點，更努力一點，時候到了，自會進入氣功修習的真正精髓；時機未到，各種累積的垃圾未清除，怎有機會發現生命的鑽石呢？為師能給同學唯一的保證是：精進轉換心識，積極練功，今生一定可以體會氣功的三昧菁華。為師就由與各位結緣的氣功，進入一個眾說紛紜、似無又似有的宇宙現象——業力法則的主題。
為師先對「業力法則」做一個簡單的定義：所謂業力即是一種宇宙萬物間非常微妙、時有、但一般人無法覺察的引動；所謂法則即代表一種自然存在、不受時空移轉、不受民族文化、不受人種物種……等有形有相的分別性所改變的定則。為師仍以大家平日習見的宇宙現象為例，來說明佛學上強調的業力法則並不玄妙，而且合乎現今人類所體察的科學。大家都知道，地球上存在一種軌道，就是能量磁場，這個能量磁場已經經過「科學」實證：各種存在物質都具有能量，包括無生命的手機、微波爐、電視機、收音機……都有能量，只是能量的表現形式不同，或是熱能，或是電能，或是光能，或是運動能……，這些能量在大多數時刻都保持一種運動狀態，即一直產生衝撞與互動，什麼時候處於看似靜止的狀態？即當環境產生某種相互吸引的因子時。如此解說同學可能更不清楚，簡單而言，即是「物以類聚，同質相吸，異質相斥」，這是宇宙實存的秩序性之一；若放在生命經驗上談，同學一定曾有種經驗，即遇見一位從未謀面的人，不知何故，就是對他產生好感，或直覺不喜歡某人，或老是遇上不順的事，也是算命先生口中談的命運。以上的舉例，為師據前者說明業力法則的科學現象，據後者說明一般人面對不可解的人事時，可以暫時不必討論的因果定則。因此，佛學上所談的修行意義，必須根植在業力法則，這個宇宙更巨大的因果定律陳說，否則一切都是空相，沒有討論的必要。當然同學也可以暫時放下業力法則，為師先談談因果之理吧！
「種瓜得瓜，種豆得豆」，這是最簡單的科學，也是最深奧的人事定理；就是種什麼因，得什麼果。問題是人如果處在一種無明的狀態，即行為的當下，不知緣起，不知空性，不知負責，不知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的道理，不知我執，不知貪、嗔、癡、慢、嫉……，任由所有因「我」而生的行為發展、產生的行為結果，這一切的一切終將回到原始的作用者自身，即是所謂的「果報」，這是宇宙間實存最大的公平，也是所謂「善有善報，惡有惡報；不是不報，時機未到」的根據。因此當面對生命中的橫逆時，必須欣然接受，因為始作俑者是自己；當生命遭遇劇變時，必須坦然面對，因為受報時機已到。許多人不信因果，總覺得是迷信，原因是在這個社會上，「好人」未必有好報，「壞人」未必有壞報；同學們，這仍是功利性的見解，不是修行上應有的態度。修行就是需要保持謙卑，保持精進，保持對不清楚之事最大的調整空間；因為不清楚不代表不存在，不知道不代表不該努力求知。所以為師不斷提醒大家，修行是返觀自性，唯有反省，唯有覺察，才能接受當下所受，樂意面對生命的受報，不起報復、怨恨、憤怒，甚至傷害他人之心；因為上述種種負面心緒產生的同時已經傷害了自己的寧靜與清靜，若有投射性的對象，也引動對方的負面心緒，即是勾動兩者衝撞、互動的能量，這些能量沒有遇到消解的因緣時，雙方其實都在受報過程，都在痛苦中，這些現象非常複雜，不需也不可能條分縷析。但有個唯一逆轉的可能，即是一方安心自在，不起任何負面心緒，反而以一種包容、慈悲的力量寬待對方，並提昇自己的修行境界，如此負面能量至少可以停止擴大，甚至進一步逐漸消弭，達到宇宙的原始面貌——清靜。慈悲是斷裂宇宙負面業力法則的唯一辦法，但慈悲必須在智慧的輔佐下，才能圓成斷業力法則，停止負面的受報，開展正面、積極的修行力量；為師不揣鄙陋，積極獻曝的幾篇文章間都具有關聯性，同學若願意多看幾遍，並提出疑問，應該就會更明白為師所陳述的道理，因為為師和同學已談過的開悟、心性、無常、清靜、慈悲，都是修行上必須透徹了解的大問題，以這幾篇文章論述，都只是為師盡量以更生活化、更精確的文字所做的方便性論述，同學如果願意從自己日常生活所遇的事件，配合為師所拈的道理，多自我反省，並覺察個人與他人「相遇」時的起心動念，即任何人、事、物的出現都蘊含著宇宙實相探討的究竟，不該佔有、不應佔有、也不能佔有，人人各自擁有自己的軌道，這是為師深切的期許。
最後為師想從空性性存在的角度談一個大家耳熟能詳的主題：「善有善報，惡有惡報」。如果修行只是找到回家的路，安頓好身、心、靈，達到如如不動的境地，根本沒有受報的問題；所謂善報與惡報是就修行的調整而言，因為如果一切的存在其實都不存在，哪來的善報與惡報？但每一個存在個體確實也都有存在當下的感覺，換句話說，當同學聽到老師說話，看到老師的文章，至少都感覺到有一位叫何富雄的人存在，所謂空性性存在只是提醒同學：這位叫何富雄的人只是一種「假合」現象，並不具有真正恆存的實體；他也可以叫西瓜、牛奶、花生；他也可以扮演武林高手、音樂家、畫家；他脫下衣服，也只是一身臭皮囊；他也會衰老，也會死亡；但有一個恆存的能量不會改變，即他是宇宙整體，也是宇宙個體。同樣的道理，每位同學也是宇宙的個體，當存在的實體出現時，都會受到宇宙整體磁場的影響；所謂大千世界即聚合了如此熙熙攘攘的萬化萬相，在沒有規律性的碰撞中，自然會撞擊出相聚的火花，這就是因緣；因此同學們，從整體的觀點而視，任何的相聚多麼難得！在那麼多無法預期、掌控的自然碰撞下，「我們」相遇了！該多麼珍惜！可惜的是，我們常因為執著於「假合」現象，忽略了萬物一體及本來無一物的真理，竟在假合現象中造業，不明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的道理，任由個人的痴心妄念引發癡行妄動，隨著念頭遷流不止，隨著妄行作用更多的負面能量（即對宇宙整體提昇缺乏幫助的因子，包括貪心、嗔恨、執著）；當負面能量積累到一定的爆發力時，它自然會找到出口，出口就在始造者。因為業力正如一條看不見的絲線，沒有作用者，它不會產生；有了作用者，線頭的一端即綁在始造者的手上，只要假以時日，線頭的另一端最後一定會回到始造者身上，這是宇宙間很微妙的現象，即是宇宙的「圓成」，也是俗稱的「解鈴還需繫鈴人」，更是宇宙中最大的公平。因此同學務必要相信因果，平日所作所為必須時時念著因果，只要有因果的念頭在心上，自然較不會隨著負面心緒造業，自然在面對生命的挫折時，願意坦然承當，承當的當下，心中沒有怨懟、嗔恨，只有尊重、珍惜，保持平心靜氣，就是修行的調整。所以善報、惡報之說也算是一種方便法門，方便我們提挈出修行的正面力量，自渡渡人，則生命的原始面貌就在這種無私、無己、無分別的整體中呈現，就是清靜心與清靜境的圓滿，就是弘一法師所謂的「華枝春滿，天心月圓」。每一棵樹在盛放時，是生命力最飽和的狀態；同理可證，春天是宇宙最喜悅的恩寵，萬物都在生意盎然的圓滿中，步入個體清靜、無著染的軌道。天地有情，護持眾生，每一個圓成的生命都是如如不動，在不動中就可以看盡無數繁華、無數生命的流轉，原來大化的奧秘就在流轉與不動中。同學們，心的位置安置好了嗎？在「流轉」中？還是「不動」中呢？這就是業力法則！
愚師與各位同學共勉！
若問今生與來世 先問自己當下行
因果實有真理存 修行必須信因果
若問今生無福報 先明肇因實在己
宇宙因果真公平 實為諸佛菩薩法
護持加被需積德 造惡奉教真慈悲
人人皆曉善念行 何以為惡積怨累
究竟皆緣不知曉 空性假合莫為真
歸止必須除業障 淨化身心契佛性
無因無果無業力 淨土歡迎真修行
有情有喜真願力 諸佛菩薩方便法
地獄不存真究竟 萬法歸一整體昇
禪修思考﹕
問題一﹕夜闌人靜時，思索一下，心中是否記掛什麼不安的事？為什麼？分析一下這件事的因果關係如何？如果覺察自己的起心動念落入貪、嗔、癡，再思索一下，按業力法則的原理，可能會有什麼結果？
問題二﹕讀完本文後，思索一下，你的生命如果只剩一天，你現在最在意的人、事、物還重要嗎？如果生命是無始無終，如果生命可以永無止盡的延續，你的生活重心是什麼？賺錢？享樂？如果老師告訴你，氣功的學習重點是心識轉換，你每天都「練功」嗎？如果生命根本沒有「如果」，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度日嗎？
何富雄 于 武禪書院 2002年八月
